一个断想，无纪王。盼指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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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景琰，有件事，我一直想知道。”

 “是什么？”

 “宫内眼线这般多，你怎知道有庭生的？王妃嫂嫂想法子传的信么？”

“.......不是.......我知道的时候，长嫂已经去得久了。”

 “那？”

 “说起来也算是你帮的我。”

 “我？”

 “还记得你和霓凰定下来之后，先皇也张罗过为我选妃么？”

 “自然记得，我还热心得很呢。”

 “当时你偏要拉上霓凰要去替我看上一看，回来时与我说三人中唯栾氏女最佳，言辞泠泠有林下风气。”

 “你这人向来无趣的紧，便是为了你也反要被你絮叨的。只是......栾太仆也是在.......”

 “当年的牵连......太多了.......后来又过了六年，上巳节我恰在京中，宫内宴饮后，一起随着先皇赏春。便听着有人几番唱着‘春气动，草萌芽，三月蚕桑，六月收瓜1。’”

 “......是这栾小姐？她如何想得到这句？”

 “她嗓音像极了秀童姐。”

 “......后来呢？”

 “我留了心，又见她冒冒失失撞出来，记得霓凰当年还提过一句，说她美人痣长得恰到好处。大约便知道她身份。托母亲探看一眼掖庭，知她身边养着一个‘敬氏姊遗子’2，隐隐觉得就是。后来我在京时就常往掖幽庭去，见过她为庭生抢口饭吃.......这些年，多亏她照应着，庭生这孩子，受了太多苦，却也有点福，出生时能有人把死婴调包，后来又能遇到你......”

 “......那，这栾小姐？”

 “......没了.......从北燕回来那年听庭生哭，乾元节上寿，织室昼夜不休，一连几十个时辰。那时监工看她握着梭子伏在机上，喝骂笞挞，却再没见她醒过来。”

 （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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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1：汉乐府《孤儿行》

   2：庭生在小说里的身份是太学士敬奎的孙子